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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仇陽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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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陽在做出決定之後,便在當天晚上把自己的2G手機給藏在了夜總會的洗手間裏,果然,當天晚上,桿子哥和石頭跑了過來,說集中住的房子已經找好了,在這期間,他們四個人的手機等一切電子物品必須上交,衣食住行都必須同時進行,而仇陽打理夜總會的期間,也必須由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來陪同。

仇陽裝樣子抗拒了幾次,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桿子哥的要求並且上交了手機。

今天晚上,是由石頭陪同仇陽來到夜總會的,仇陽借口上廁所的時候草草的寫了三封信,一封給文良,一封給小燕,最後一封則是給文宇的。寫完信之後,仇陽又給文良發了短信,告訴他藏信的地方讓他過來取信。

在給文良的信中,仇陽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文良,還讓文良找個合適的借口把小燕給放了,說讓文良把小燕送去中北,順便讓小燕把信帶給文宇。

在給小燕的信中,仇陽並沒有多啰嗦,而只是說明了讓小燕去中北找文宇,說有要緊的事情需要他幫忙,仇陽還在信中安慰到小燕,讓她不要擔心自己,讓她在中北好好的生活。

而在給文宇的信中,仇陽則詳細的寫明了自己的計劃,並要求他找到林峰,還有要照顧好小燕。

文宇在收到信的當天下午,就出發來到了南山市,他原以為自己可以和仇陽再仔細商量商量,可是當他在夜總會見到仇陽時,卻見他一個勁兒的給自己使著眼色,文宇明白他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靠近他。

一天之後,在南山市的那間早餐店裏,文良先是帶著林峰和他帶來的兩名警員走了進來,按照約定,早餐店的老板給他們預留了二樓的一個桌子。

現在是上午的十點多,早餐店裏雖然不像八九點鐘那樣人滿為患,但是進進出出吃早餐的人還是有不少,足以見得這間早餐店的生意有多好。

“早就聽過文顧問說起過林隊長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儀表堂堂,的確是我們警察中的急先鋒啊!”文良客氣的對林峰說道。

“呵呵,要是聽文宇說的,那肯定就不是好話了,老哥你就別取笑我了。當時跟文宇追人販子的事情他也應該跟你們說了吧,嘿嘿,還急先鋒呢,要不是文宇當時坐在我身邊,那夥人販子可能現在還逍遙法外呢!”

“欸,林隊長太謙虛了,文顧問穩住了陣腳是不錯,可是咱們當警察的也有自己的規矩啊,就拿你那天的行動來說,要不是你的指揮果斷,那文顧問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抓到人販子不是?林隊長,不瞞你說,我這邊也經常出現那種情況,有時候我就想,是不是真的我就技不如人了?可是仔細想想,那文顧問也就是毫無壓力的做出那些推論的,反正抓不抓得到人,還得看咱們的,咱們啊,是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呵呵,老哥說得再理,咱們不能因為幾件案子就漲了他人志氣,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都幾點了,他們還不露面?”

“哦,你看我都忘記跟你說了,仇陽咱們是見不到的,他現在被管得緊,不能輕易露面,具體的計劃昨天他已經和文顧問說清楚了,咱們現在等的人就只是文顧問而已。”

終於,過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文宇才一路小跑著上了樓,見到林峰之後,兩人又忍不住的互相挖苦了一回,最後才在文良的勸說下回到了正題。

“好吧,說正題就說正題!”文宇說道,“其實昨天晚上我也只是看到了仇陽,並沒有和他搭上話,我原本還想和他商量一下計劃的細節,看樣子現在是沒有這個可能了。不過還好,仇陽擬定的計劃已經足夠詳細了,我們只需要足夠的謹慎就可以了。

具體的計劃是這樣的,仇陽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替罪羊,簡單來說,就是仇陽想辦法把所有的事情都往這個替罪羊身上推,然後林峰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這個替罪羊當作我們的臥底給救出來。

替罪羊的人選,是一個叫做顧青的人,27歲,清河大學應用化學碩士生,去年年底加入的這個團夥,據仇陽所說,他先是被騙進去制作毒品的,可後來看見做毒品的利潤還可以,所以才留了下來。

現在,仇陽每晚十點半都會準時回到夜總會,去打理一些事情,但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老板桿子哥要求他每晚都要有一個人陪同去夜總會,所以,我們要趁這個機會和仇陽一起往這位顧青的身上潑點兒臟水,這個得林隊長自己來想辦法。

另外,救出顧青的時間由仇陽來定,等到合適的時間,他會用手機和文良或者我聯系的,具體的營救行動也要視情況而定。不知道我這樣說各位理解了沒有?”

“理解了,不就是什麽情況都沒確定嗎?好理解!”林峰笑道。

“呵呵,林隊長總結得倒是精辟。不過,有句醜話我得說在頭裏,這個行動目前來看,沒有任何危險,可是實際的情況誰也不好說,這次的行動純屬個人的自發行動,出了事兒不僅沒有人來補救,甚至各位可能還會受到處罰,我希望兩位隊長考慮得再明白一點,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文宇望著兩人說道。

“行了,說那麽多啰嗦話幹嘛?我就不信了,抓個毒販子我還能受了處罰?”文良憤憤然說道。

“對啊,來都來了,還啰嗦什麽,說好了我是來休假的,我這兩個兄弟也想見識一下這毒販子究竟有多難對付,只管按照計劃來行事得了!”

文宇聽了笑了笑,然後站起來朝兩位刑警隊長鞠了一躬,說道:

“這事兒雖然是仇陽定的,但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艾雪,兩位前來幫忙先是為了公理,說透一點兒也是幫了我和仇陽的忙,我在這兒替仇陽,替艾雪謝過你們了!”

第二天,晚上十點半的時候,仇陽照常來到了夜總會,照常在夜總會分銷屬於他的那一部分“粉兒”,今天陪同他前來的是馮磊,此時他正無聊的在仇陽的辦公室裏玩兒著電腦。當仇陽做完“生意”之後,他走到夜總會的門口透了一口氣,突然看見夜總會正對門的街邊聽著一輛車,那輛車可能是出了什麽問題,當仇陽看過來的時候,車身的雙閃燈連著閃了三次,每一次都閃了三下。

仇陽知道,這是他和文良約好的信號,代表著文良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仇陽的指示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仇陽都會盡量選擇在顧青方便的時候去夜總會,在適當的時候,仇陽甚至借口說自己忙不過來,讓顧青去幫他照看一下“生意”。

而在顧青陪同的這段日子裏,仇陽又通過2G手機和文良一起抓獲了幾個毒品分銷商,就在桿子哥慢慢的把目標鎖定在顧青和仇陽兩個人的範圍中的時候,林峰出動了。

他開始在顧青幫仇陽賣貨的時候裝作買毒品的來接觸他,還時不時的把他拉到一邊說自己有大買賣想跟他合作,問他能不能給自己多提供一點兒貨。

很快,仇陽的計劃就奏效了,也許是出於對錢的渴望,顧青開始從仇陽的貨中挪出一部分來,用作自己和林峰的交易,他甚至還和林峰約好了固定見面的時間。

按照仇陽的計劃,現在應該是讓桿子哥發現顧青在暗中交易的時間了,可就在仇陽苦惱著該怎樣讓桿子哥不經意的發現顧青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在他們集中住宿的地方,闖進來幾個人,當時,仇陽四個人還在睡覺,闖進來的人不由分說的就把仇陽和顧青給帶走了。

仇陽大概能感覺到這是桿子哥要動手了,於是大聲喊著顧青的名字,想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和自己一起。可是顧青沒有回應他,仇陽在驚慌中感覺到自己被帶上了一輛車,他的身邊一邊坐著一個人,仇陽帶著頭套,只能感覺到有燈光從自己的眼前不停的閃過,而具體的地方,在車子連轉幾個彎之後,仇陽就分不清了。

過了一會兒,仇陽恍恍惚惚的覺得車子停下了,然後他就被拉出了車外,車外有明顯的蟲叫聲,跟著,他就感覺自己被拉進了一間屋子。

拉著仇陽的人把仇陽往屋子裏一扔,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把他拳打腳踢了一頓,仇陽盡量的蜷曲著身子,保護好自己的重要部位。

也許是那幾個人揍得累了,打了一會兒之後就停了下來。這時,仇陽聽見一陣腳步聲朝自己走了過來,接著他得頭套就被取了下來。

仇陽瞇著眼睛緩和好了一陣,才讓自己的眼睛適應了眼前的燈光,等看清楚了四周圍的人之後,仇陽才發現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

“你們是誰?抓我來幹什麽?不知道我是桿子哥的人嗎?”仇陽先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想看一看他們的反應。

“哈哈,桿子哥,我們才懶得鳥那個桿子哥呢。貴老板,既然咱們遇上了,那就好好說會兒話吧!”一個手中拿著仇陽之前戴的頭套的大胡子男人說道。

一聽見對方還稱呼自己“貴老板”,仇陽的心立馬放了下來,這夥人肯定是桿子哥的人,而這場戲肯定是桿子哥故意演給自己看的。

“哼哼,你們不鳥桿子哥,桿子哥自然會來鳥你們的,我告訴你們,趁早放了我還好,你們在桿子哥的地盤抓人,要是被桿子哥知道了的話,少不了你們的好果子吃。”仇陽聲色俱厲的說道,他和顧青是住在一個屋的,所以被抓時,他只知道自己和顧青被帶了出來,而石頭和馮磊現在的情況,他還不得而知。

沒想到那大胡子男人一巴掌就扇了過來,饒是仇陽練過,也被扇得兩眼冒金星。

“你他嗎得左一個桿子哥,右一個桿子哥的,有完沒完?”

“你們抓我到底要幹什麽?”仇陽心想,這夥人既然沒有打死自己,那麽肯定就是有話要問自己。

“我告訴你,桿子哥已經被我們給做了,你要識相的話,就把你們做粉兒的車的位置告訴我們,不然的話,你就要下去陪你的桿子哥了!”

仇陽一聽,差一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種低劣把戲,他們玩兒得也太假了。用車子做粉兒的辦法是桿子哥想出來的,仇陽作為臥底,自己都沒跟外人透露,桿子哥他們肯定也就不會往外說,這個大胡子既然知道他們是在車上做的粉兒,那他百分之一百就是桿子哥的人。

不過,仇陽並沒有表現出來,他裝了個樣子說道:

“什麽車,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明白你們說的是什麽意思。”

“喲呵,嘴還挺硬的,我告訴你,我們之所以沒有把你打死,是因為我們打定主意要在你身上拿到消息了,你看見那些東西了沒有,都是給你準備的,反正咱們時間有的是,你要是夠漢子,你就別說,咱們把那些玩意兒全都試一遍,怎麽樣?”大胡子朝著自己身後指著,然後對仇陽說道。

仇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邊有一些各式各樣的圓桶,有大有小的,看來,他們是想用水來對付自己了。

於是接下來,仇陽就嘗試了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嘗過的滋味兒,他們把他們能想到的水刑都在仇陽的身上折騰了一邊,直到最後,仇陽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恨不得就讓他們這樣給折騰死。

在最後一次他們把仇陽倒吊著放入裝滿水的大圓桶裏面的時候,仇陽終於昏迷了過去。

在昏迷的那一剎那,仇陽覺得自己突然解放了,那些痛苦那些傷心,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全身心的愉悅。

突然,他看見了艾雪,他發現艾雪站在一個湖裏,她牽著自己的手,往湖中心走了過去。仇陽想讓她停住,可是自己卻出不了聲,艾雪就這樣帶著他越走越深,直到最後,湖水沒過了他的頭頂。

就在仇陽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是個女的,很熟悉,仇陽就像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的捕捉著那個聲音的方向。

最後,他終於又從湖底走了出來,他發現自己能呼吸了,他聽見那個女聲在大聲叫著:貴老板!老板!仇陽睜眼一看,原來是小燕,她正站在岸邊,伸著手朝他笑嘻嘻的叫著:貴老板!老板!

仇陽想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可是小燕的身形突然模糊了起來,她的聲音也變得粗獷了起來。

“貴老板!貴老板!”

仇陽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臉,他甩了甩頭,看見小燕的身形突然變成了那個大胡子,此刻他正在一邊擔心的盯著自己,一邊拍著自己的臉叫著:

“貴老板!貴老板!”

仇陽被眼前的大胡子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支撐著身子往後退,誰知道那大胡子卻笑了起來,說道:

“呵呵,貴老板,你別害怕,我們不過是跟你演了一出戲而已,現在好了,沒事兒了!”

仇陽還是不敢相信,他拖著虛弱的身體,警惕的看著那個大胡子。

突然,從大胡子身後閃出來一個人,對著仇陽笑道:

“貴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這麽嚴刑拷打都沒把我供出來,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仇陽定睛一看,原來說話的人正是桿子哥,於是他立刻爬到桿子哥的身邊,問道:

“桿子哥,這是怎麽回事兒啊,他們不是說已經把你給做了嗎?”

桿子哥趕緊把他給扶了起來,然後找了條浴巾給他披了,說道:

“沒有的事兒,貴老板,這不過是咱們清理門戶演的一出戲而已,貴老板能守口如瓶,我真是刮目相看,看來我胡桿子還真的撿到了一塊寶啊!”

仇陽一聽,馬上在心裏盤算了起來,這果然是桿子哥的動作,不過,這夥人在折磨自己的時候,卻只字都沒有提過臥底或者警察的事情,這就說明,這出戲並不是來試探自己是不是臥底的。看來桿子哥應該是已經鎖定了人選,說不定他已經按照自己的計劃盯上了顧青,過著這出戲過後,桿子哥又笑嘻嘻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就說明這個臥底已經被除掉了。

仇陽開始擔心起了顧青,桿子哥的行動太快了,他還沒來得及通知文宇他們,這個時候說不定顧青已經遇了害了。

不過仇陽現在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自己被整整折騰了一晚上,現在的他,只想好好閉上眼睡上一覺。而桿子哥卻好像看透了仇陽的心事似的,拍了拍仇陽的肩膀,然後對其他人說道:

“今天就到這裏,貴老板今天也辛苦了,大家都散了,讓貴老板好好的休息休息。貴老板,你只管放心大膽的休息,明天你就不用跟車了,我放你三天的假。”

仇陽實在無法再和桿子哥道謝了,他的眼前一黑,就昏睡了過去。

而在仇陽被帶來這裏的同時,顧青也被桿子哥親自帶去了另外的一個地方,可是桿子哥卻不知道,這個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住所,早已經被文宇給盯上了。

就在仇陽和顧青被帶走的時候,文宇正在這個住所對面的車上坐著。當他親眼看見仇陽和顧青被帶走時,他想都沒想就跟上了顧青而放棄了仇陽。

文宇在車上一路給林峰報告著車的位置,直到林峰開著警車把車輛給逼停了下來,雖然計劃出現了意外,但顧青還是被林峰成功的給截下了,與此同時,還落網了三個桿子哥的人。

等到文宇開著車返回來去尋找仇陽時,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文宇開著車在南山市郊找了整整一個晚上,但是始終沒能找到帶走仇陽的那輛車。第二天一早,他便開車來到了南湖區刑警隊,把情況說給了兩位刑警隊長聽。

顯然,兩位刑警隊長已經對這件事情失去了信心,一般來說,販毒團夥裏面發現了臥底,那麽那個臥底就不可能活過第二天。

“不,我不這麽認為。”文宇說道,“林峰帶隊截住顧青是當著很多人的面發生的,我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到桿子哥的耳朵裏,如果我們之前的計劃成功了的話,那麽桿子哥現在應該認定了顧青就是我們的臥底。仇陽有一手很好的制毒手藝,只要仇陽沒有完全暴露,我相信他現在還活著。”

“文顧問,我勸你還是不要報太大的希望,如果桿子哥只是懷疑顧青,那他帶走仇陽幹什麽?如果桿子哥把屋子裏的四個人全部帶走了還得過去,可是他為什麽偏偏只帶走了仇陽和顧青?”文良問道。

文宇拿著一根烤好了卻沒有點燃得煙在文良得辦公室裏不停得來回走動,他在思考著每一個可能性。

“也許,桿子哥是想趁這個機會來試探一下仇陽呢,仇陽加入他們以來,始終就是憑借著制毒得手藝,他得資料是自己編好了的,桿子哥除了知道他在南山市的一家夜總會裏做著毒品生意之外,仇陽以前的底細他並不知道。仇陽已經告訴我們了,桿子哥是一個疑心很重又很謹慎的人,我倒是認為他借此試探一下仇陽是很可能的事情。”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全城搜捕?”文良問道。

“不!”文宇伸出手否定了文良的決定,然後說道,“我相信仇陽,他的計劃很完美,如果桿子哥真的只是試探一下仇陽的話,那麽仇陽就還沒有暴露,他接下來還有繼續臥底的價值!”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林峰站了起來,朝著文宇笑道:

“這麽鋌而走險,為了什麽?艾雪?呵呵,不是我說你,文宇,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你就像一個亡命之徒,你把所有的賭註都賭在了自己的猜測中,卻根本不顧仇陽的死活!”

文宇沒有理會林峰,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沒錯,我就是在賭,但願我賭對了!”

三天之後,文宇坐在文良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坐立不安的文良,心裏犯起了嘀咕,三天過去了,可是仇陽依然沒有出現,難道是自己推測出錯了嗎?

林峰完成任務後就回去了,文宇還記得林峰臨走之時跟他說的話,林峰說:

“沒有不可治愈的傷痛,沒有不可結束的沈淪,所有失去的,會用另外一種方式歸來。與其沈淪在不知蹤跡的艾雪身上,不如珍惜一下眼前的姚薇。”

這是林峰從盤龍村時起就不斷跟自己說的話,文宇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可是每次當他聽見有人讓他放棄艾雪的時候,他就不由自主的冒起了火。

當然,文宇還沒有混賬到對一個即將離開的兄弟發火的地步,但是林峰的話還是多多少少的影響到了他。

“三天了,三天了啊,文顧問,你還真沈得住氣,仇陽現在很可能被他們給分屍了,依我看,還是全城搜捕吧,說不定還來得及!”文良迫切的說道。

此時的文宇,心裏也已經沒了底,仇陽是南山市販毒集團的關鍵人物,如果他沒被殺死的話,不可能現在還不現身啊,而且,這些天以來,南山市的毒品交易就一直沒斷過,這就說明,制毒的工作在照常進行啊。

雖然文良他們已經從顧青的口中問出了用貨車車廂制毒的辦法,可是文宇卻不敢這個時候貿然去抓捕,萬一仇陽還活著的話,說不定抓捕行動就破壞了他的計劃。而且,開車的石頭很狡猾,他每次選擇的地點都是非常平坦的戈壁上,附近有沒有人或者有沒有車,一眼就能看得到。

所以,盡管文良已經鎖定了貨車,可是卻一直沒能接近觀察。

“文隊長,今天晚上我再去一次,如果還是沒能見到仇陽的話,那就全城搜捕,端了那輛貨車!”

文良總算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於是兩手緊握,做出一個祈禱狀,對文宇說道:

“謝謝,謝謝我的文大顧問,要不然,我非得急死不可!”

於是兩個人就在辦公室裏煎熬的等了一下午,差不多十點多的時候,文宇出發了,他今天換了一輛車,照常還是停在夜總會的附近,然後就靜悄悄的等著仇陽的出現。

大約等到十點半的時候,文宇突然看見開來了一輛車,接著就是夜總會門口的人群一陣湧動,文宇看見差不多夜總會的全部服務員都走了出來,似乎要迎接一個很重要的人似的。

終於,他看見仇陽走出了駕駛室,然後朝著人群走了過去,那些服務員大聲的歡呼,還有很多的人簇擁在仇陽的身旁。

文宇差點眼淚就流了下來,仇陽的出現讓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如果仇陽真的死了之後,那麽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真正的孤獨的人了。

仇陽進去了一會兒,跟著提著一個背包又走了出來,文宇知道,這是仇陽的“正常生意”的時間。於是,文宇拿出自己的錢包來看了看,然後把裏面的錢全部掏了出來。

文宇拿著錢大步的走到仇陽面前,伸出手把錢遞給仇陽說道:

“貴老板,給我也來點兒貨!”

仇陽聽見文宇的聲音,猛然擡起了頭,他先是一陣驚愕,然後便笑著說道:

“這位兄弟是新來的吧,幾百塊錢的生意我不可不做!”

“嘿嘿,今天出門錢帶的少,你就勻我一點兒吧!”

“欸嘿,你這個人也真是的,都說了不做你的生意了,你那點兒錢還是去這些大哥的手裏買吧,我的貨量太多,不好勻出來幾百塊錢的貨,懂了嗎?”

仇陽說完,捏住文宇的手,狠狠的推了一把。

文宇借機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手上稍稍使了一點兒勁,然後就松開了。

“不賣就不賣,你推什麽人啊,真是的!”文宇松開了仇陽,便罵罵跌跌的走開了,引得仇陽身邊的人一陣嘲笑。

坐回車裏之後,文宇馬上撥通了文良的電話,激動的說道:

“文隊長,搜捕任務取消,仇陽還活著!”

文良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

“你說什麽?”

“我說,仇陽還活著,活得好好的呢!”

文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高興,反正看見仇陽還好好的活著的時候,他的心情就高漲了起來,他甚至忘記了前幾天自己和文良殫精竭慮的時候。

仇陽還活著,那就意味著文宇和他的約定繼續奏效,他繼續在南山市調查毒品,而文宇得盡快回到中北去調查畢禹。

回到中北市之後,文宇首先找到了鄭彬,南山市的行動他並沒有告訴鄭彬,只是說了那邊的仇陽遇到了一點問題,需要他過去商量一下。而且,林峰抓回來的顧青,還在被文良的人秘密的控制在一家賓館裏,暫時還沒有對他立案。

文宇找到鄭彬是想問一問這邊李香秀婆媳倆的情況,還有丁松那邊有沒有什麽異動,詢問的結果可想而知,畢禹的人就像是突然停止了一切活動似的,都蟄伏了起來,似乎一下子整個中北市都安靜了。

“不對,老鄭,不對,畢禹沒有動靜也就算了,不可能丁松也沒動靜的啊,如果連丁松都沒有動靜的話,那就說明畢禹團夥真的蟄伏了起來。可是沒有理由啊,畢禹團夥蟄伏,要麽是受到了什麽打擊,比如全程清掃行動什麽的,要麽就是他有另外的大的動作。

老鄭,其實分析畢禹的行為很簡單,咱們就拿簡單的那個黑皮本子來說,如果,陳俊臨死前把本子的事情告訴了畢禹,那麽畢禹就不可能坐以待斃的讓咱麽找到那個本子,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找到那個本子,可是他沒有。好,如果陳俊沒來得及告訴畢禹本子的事兒,那他就不可能終止了一切行動啊,他沒有理由啊!”文宇說道。

“你跟我說這麽多幹嘛?要不然咱們找上門去,去問問畢禹為啥他突然不動作了?”鄭彬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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